【何尚何】卡普格拉妄想症
#伪现背，一发完，ooc，勿上升，上升跟你没完
#全文5k+，假的假的都是假的，别信！
“我看尚九熙就是想气死我！”二哥受命去试探尚九熙，回来就跳脚说了这么个话。
看着挺正常一人，怎么在感情上这么一窍不通呢，何九华明里暗里给他表白这么多次了，结果一问他，非说没有的事儿，不要破坏他俩纯洁的搭档情。
“你就跟他这么耗着啊？”凑到何九华跟前，看着这个垂了眼不知什么情绪的人，二哥没忍住问了一句。
“那不然呢？都耗了这么多年了，总得耗出个结果不是？”何九华把玩着手里的钥匙链，开了口。
“虽然，但是，你要不直接跟他摊牌算了？”二哥小心翼翼地提出一个建议，看何九华没什么反应，又补充了一句。“保不齐他在装……”
一下就被身后的张九泰扥了回去，捂住了嘴。“他今天吃错东西了，我先带他出去了。”
把二哥带出门，张九泰才把手松开。“你汾河湾的时候没被楔够还是论捧逗的时候爹地没喊够？你这不是往人心上扎刀子嘛？”
“干什么啊？我不就想让他们早点说开嘛。万一真的是尚九熙装不知道，那何九华也好早点死心嘛。”他这不也是好心嘛，为什么还要被骂。
“你当何九华傻啊，能放下不就早放下了嘛，人家两口子的事咱们还是少掺和吧。”
装？何九华当然不是没想过。尚九熙那样子看着也不像个不开窍的，而且也心肠又软，不忍心拒绝别人。说不定就是对他没那个意思，但是又不好直接告诉他，才一直装不知道。
但是，这么多年了，感情这事哪是说算就能算了的？要不，真像二哥说的那样，逼他一下？毕竟两人都老大不小了，这么互相浪费着也没意思。
就说这么一次，真没这个意思，就放过彼此吧，何九华想。
本着发扬小企鹅说干就干的精神，尚九熙一下场就被何九华堵住了，堵在了后台，连大褂都没来得及换。
“干什么啊，这么着急忙慌的，连衣服都不让我换。”尚九熙拿袖子擦着不停流下来的汗，想扒开何九华拉着他的手。
“我有特别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。”何九华却没有放开他，反而拉得更紧了。
“你要说什么，不能等我把衣服换了吗？”尚九熙的动作更急了，像是极度想逃离开这个地方，又或者说，逃避何九华想说的话。
何九华真的从没有这么痛恨过他和尚九熙之间的默契，他一眼就看出来了尚九熙的抗拒，更能看出他到底在抗拒些什么。
连欺骗自己都做不到啊。何九华冲他笑了一下，放开了手，尚九熙急急忙忙地往前走。
何九华在他身后开了口，“尚九熙，别躲了，其实你什么都知道，对不对？你的答案我也知道了。”
然后那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远，直至消失不见了，何九华好像穿着大褂就走了，但是……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？
尚九熙捏了捏拳，手心出了汗，抓不住的感觉。
转天两人还是有工作，尚九熙看着坐在他身边玩着手机的何九华，一种尴尬的感觉弥漫了在两人之间。
“对了，咱们新的大褂要做个什么颜色的啊？”尚九熙尝试着开口，以前两人待一起一下午不说话都不觉得有什么，现在一股子不自在。
“随便，这以前都是你看着来，以后也是。”何九华回了他话，声音有点沙哑，告诉他，两人搭档的关系，不会变。
“哦，那你看什么呢？共享一下呗？我怕到时候接不上话。”尚九熙再接再厉地凑了头过去看，却被何九华关掉了手机屏幕，抬起头来看他。
“没必要，真的。咱们搭档这么多年了，默契总归是在的，你也不用和我搭话，这事我又不怪你。但是这事吧……让我自己消化几天就好了。”
何九华起身，顺手想帮尚九熙顺一下有点褶皱的大褂，顿了顿又缩回了手，“衣服皱了。”走到了另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，离着尚九熙三米的距离。
“你以后都要离我这么远吗？”尚九熙没有去管那处褶皱，冲着何九华有点委屈地问了一句。
“上了台一切正常，我不会影响演出的。”何九华有点无奈，“你总得让我缓缓，让我们回到正常搭档的距离。”
“哦……”尚九熙重又坐下了，捏着自己的衣服，指尖微微颤抖着。正常搭档的距离？何九华到底是被他亲手推开的，只能怪自己，但是他，只能这么做。
尚九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，整个人抖得越来越厉害，尚九熙看着自己的手指，怎么会这样？
“何九华，你出去！”尚九熙这话说得很急，声线在不停颤抖着。
“干嘛？我上哪去啊？”何九华不知道尚九熙怎么突然就这样了，但是凭什么是他出去，他还委屈着呢。
“快出去！”尚九熙快控制不住自己了，他不能让何九华看见，也不能看见何九华。
“你……”何九华发现了尚九熙的异常，太不对劲了，他整个人跟抖得跟筛糠似的，赶过去扶住尚九熙。“你怎么了？”
“我……”尚九熙闭了下眼睛，突然就停止了颤抖，何九华松了口气，正要松开尚九熙问问他怎么回事，就被睁开眼睛的尚九熙抓住了手臂。
“何九华呢？你把何九华弄哪去了？”何九华听见尚九熙这么问他。
“你有病啊？你觉得现在是开这种玩笑的时候吗？”何九华甩开了尚九熙攥着他的手，指着他骂。
“我问你何九华呢？”尚九熙的表情看上去还很严肃，眉毛拧在一起，声音不自觉拔高，吓得一后台的人都看了过来。
“我说了这不好玩！”何九华也是气急，拍开了尚九熙又要来抓他的手。
“我他妈没在跟你开玩笑，你把我的何九华还给我！”尚九熙握拳就要往何九华脸上打，所幸是被旁边站着的人拉开了，但是他依旧没有放弃往何九华身边冲的想法，挣扎着要往何九华这边冲。
“尚九熙你疯了吗？那是何九华！你打人家干什么？”二哥一边拦着尚九熙，一边冲他喊。
“你看看那个人，他不是何九华，他不是！他冒充了何九华！”尚九熙依旧情绪激动，不停地挥着手想冲过来。
“不对，尚九熙不对劲，他的状态太不正常了。”被拦在尚九熙攻击范围之外的何九华仔细地看着尚九熙的眼睛，这不是他熟悉的那双眼睛，这不是尚九熙。
说着说着，尚九熙突然身子一软，晕了过去，众人手忙脚乱地把他扛到沙发上，摸不着头脑，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“你们都先去忙吧，我守着他就行了。”何九华拉了一把椅子坐在边上，冲着围在一边的人说。
“能不能行啊？我看他刚刚一副要揍你的样子。”二哥歪了歪刚才为了拉尚九熙差点抻到的脖子。
“真要动手他打不过我，再说他今晚可能上不了台了，你们商量一下怎么办吧，散了吧。”何九华努了努嘴，打发了众人。
“醒了？”尚九熙睁眼就看到何九华坐在旁边，看他捂着自己的脑袋坐起身来，留心看了看他的眼神，没什么异常，于是神情平静。
“我……那个……”尚九熙不知道该怎么开口。
“喝点水吧，今晚这样你肯定是上不了台了。没什么事吧？”一杯温水适时地出现在尚九熙手边。
“没事，大华……”尚九熙拿着水杯的手紧了紧，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一个整句。
“没事就好，好好休息一下，我先回去了。”何九华叹了口气，到底是舍不得逼他，就只好委屈自己了。
“别！别不要我！”尚九熙突然冲上来拉着何九华往后扯，双手固执地从背后交叉环住了何九华的腰。
何九华只好由他抱着待在原地，“尚九熙，被拒绝的是我，什么都不知道差点被你打一顿的是我，现在走不了的还是我，你想怎么样啊？”
没有人回答，尚九熙就那么抱着他，吸了吸鼻子，手都不带松的。
“行了行了，我不走，松手！腰要断了！”何九华没好气地拍了拍尚九熙环在腰间的手，萌生了一种想锤死他的冲动。
尚九熙这才听话地松了手，但是又不知道手脚该往哪放，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站得直直的。过了一会儿，才逐渐清醒过来，并涌起了一阵迟来的羞耻感。
“不打算说说吗？什么叫‘我的何九华’？”这个问题从尚九熙刚刚醒来，他就想问了，这下看着尚九熙的眼神终于恢复了正常，这才问了出来。
“字面的意思。何九华，我以为我离你远点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，但是我控制不住它。”尚九熙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。
“控制什么，你说清楚一点。”何九华不知道尚九熙到底在说什么。
“卡普格拉妄想症，一种，心理疾病。”尚九熙艰难地开口，扯了扯嘴角。
“妄想症？妄想什么？”何九华从来不知道，尚九熙还有心理问题。
“妄想自己的爱人被人冒充，通常还伴随暴力倾向。”尚九熙抬头直视何九华的眼睛，眼眶泛红。“我以为，只要我不和你在一起就不会发病。但是感情这种东西，原来是躲不掉的。你跟我说要和我保持距离的时候，我就开始控制不住我自己了。”
“为什么你从来不告诉我呢？”何九华伸手在尚九熙的后颈轻轻按着，想帮他放松下来。
“我怎么说？你知道当你清醒过来看见自己伤害了爱人，心里是什么滋味吗？”尚九熙捂住了自己的眼睛，想起过去他爱过的一个女孩子，在他清醒过后捂着被他无意划伤的手臂，大骂他是个疯子。
“你说我这种人，是不是不配喜欢别人，也不配被别人喜欢？”尚九熙不敢去看何九华的表情，他见过自己发病的样子，那他会怎么看自己？
“就为这事你躲了我这么多年？”何九华开了口，却是带着笑意。
“不是，你不明白吗？我发起病来会伤害到你！”尚九熙急了。
“我知道啊。”何九华笑眯眯地接话，“尚九熙，我刚才想走的，但是你不让我走，所以你不能反悔啦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我把选择权交给你，”何九华伸出了手，语气渐渐变得严肃。“最后一次，你要是愿意，我就陪你。”等了三秒，感受到了尚九熙的回握。
“放心好了，你打不过我的。”轻轻晃了晃交握的两只手。
但何九华也没想到，尚九熙的下一次发病来得如此快速，毕竟这么多年来他只见到过一次。
那是两人照旧演出的一天，返场时候情绪高涨，有个姑娘挤到了前排给他俩送礼物。本着礼貌的原则，两人弯腰伸手接了。
问题就出在了这里，何九华弯腰的时候，那姑娘一把环住了他的脖子，把下巴搭在了他的肩上，力道之大差点把何九华拽到台下去。
何九华一把拉开了姑娘，稳住了身形，回头去看尚九熙，表情没有什么异常，甚至还把场圆了回来，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可何九华越演越觉得不对劲，尚九熙这语速是要急着干什么去啊，这也不用赶场啊。
五分钟就“去你的吧”，低声告诉主持没有二返，两人就下了台。前头的尚九熙走得很急，一边走一边跟何九华说：“不要跟过来。”
何九华没顾上自己的扣子才解了一颗，紧跑两步抓住尚九熙的手，果然颤抖得厉害。“你没吃药？”
“我吃了，但是……没控制住。”尚九熙硬是挤出了一句话，头上不住地出着冷汗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何九华查过这个病，知道尚九熙安全感极度缺失，想来还是受了台上那件事的影响，这会儿应该是忍到极限了，下唇都咬白了。
“我……”尚九熙停止了颤抖，安静地停在原地两秒，何九华也顿住了，这是……又开始了吗？
直到胸前的布料被尚九熙一把抓了起来，何九华才回过神来。“何九华呢？你把他怎么样了？”
“尚九熙，你清醒一点！”何九华也心疼他，不敢用力去推他，只是握住了尚九熙紧抓着他衣服的手。
但失去理智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地被叫醒？尚九熙满心只觉得是眼前这个人带走了自己的爱人，不知是死是活，眼神里更是充满了陌生和厌恶。
很显然，尚九熙把他对面的这个人当成了仇敌，一个阴谋代替何九华的陌生人。
何九华皱了皱眉，他实在是很不喜欢尚九熙喷火一样的眼神，稍有不慎就会伤到人，太危险了。
“九熙，你冷静一点。”何九华伸手覆上了他的眼睛。视觉阻断，据说能够起作用。
“大华，你还在？”何九华的声音他还是认得出来的，于是尚九熙的手指松了一点。
“嗯，我在，我的声音你还听不出来吗？你先松手好不好？”何九华伸了另一只手尝试着把尚九熙攥着他衣服的手指拿下来。
“是，是你，你在就好，在就好。”碰到何九华的手指之后，尚九熙整个人就松弛了下来，只是拉着何九华的手再也不肯放开了。
“你太累了，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好不好？”何九华放轻了声音，捏了捏尚九熙的手，哄着他。
尚九熙乖乖地点了头，没有松手，“那你不能走，有人想冒充你。”
“我不走，你别睁眼，我带你坐下歇会儿好不好？”把手从尚九熙的眼睛上拿下来，看他顺从地闭着眼，由着何九华牵着他的手带他走。
尚九熙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恢复了意识，看到坐在旁边的何九华正看着他，眼圈就泛红了。
何九华知道这是恢复意识后短暂的情绪脆弱，于是叹了口气，抱住了尚九熙。
“她是不是亲你了？”醒来之后总是要揪着最重要的事开始算账。
“没有，就被她抱了一下而已。”何九华拍了拍人的背，安慰他。
“我没有伤到你对不对？”尚九熙埋头在人的颈窝里出了声，他对于刚才发生的一切是有记忆的。
“没有，你特别乖。说明你会越来越好的，对不对？”何九华静静地等着尚九熙意识完全恢复清醒，柔声跟他说话。
“好了，可以了。”尚九熙待了一会儿之后，推开了何九华，暗自骂了声“真丢人”。
“尚九熙。”何九华的声音突然变得很严肃。
“啊？”尚九熙没听过何九华这么严肃的声音，也没见过他这么严肃的表情，瞬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。他要说什么？尚九熙想，他会不会也嫌我是个麻烦？
“以后找不到我了，在原地等我。”
“哦。”
“我一定会来找你。”
“哦。”
“我会牵着你走，不会丢下你。”
“好。”
“尚九熙，尚九熙！”何九华在视频那头看见了尚九熙的手指颤抖，怎么会呢？都四个月没出现了。
“我……到了，你在哪呢？”尚九熙把视频切换成了语音，但是依旧没法控制自己停不下来的颤抖。
“很快！”何九华收了线，或许是不该让尚九熙单独出国的，分开太久也会让他感到不安全，况且是在机场这个地方，他不敢想象尚九熙会出现什么问题。
何九华快速地在机场穿梭着，照着尚九熙发给他的定位走去。
尚九熙耳朵里塞着耳机，眼睛轻轻地闭了起来，两只手抓着行李箱的拉杆有些用力。兴许是机场这个环境太过陌生了，让他有些紧张，但脸上的表情还算平静。
身边靠坐过来一个人，拉下了他的一只耳机，一股熟悉的味道包围了他。“听什么呢？”
“抚慰你所有伤痕累累，给你温柔的堡垒，把不安全都摧毁……”耳机里正好唱到这一句。
“咱们回家吧。”尚九熙睁开了眼，眼里没有愤怒，没有受伤，没有脆弱。
“我一直在这等你呢。”站在原地，等着你来带我走。
“医生怎么说啊？”何九华帮着尚九熙拉了一个行李箱，问了句他出国复诊的情况。
“Shang, your lover is the best medicine.”
“I know.”
“医生说，还不错。”
#没有科学依据，心理问题不是这么简单粗暴解决的，大家有问题还是要好好看医生，积极配合治疗啊～
#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是自己，所以每天都要让自己开开心心的，你也会找到愿意陪着你的人的，比心*^O^*
#对了，这首歌叫《我会在你身边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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